有時候我覺得,像我這樣的人說「愛」,太過分。
奢侈得太過分。
經歷過幾次奇怪的感情履歷,有時候我覺得,
像我這樣的人說「愛」,太過分。
奢侈得太過分。
經歷過幾次奇怪的感情履歷,感情慢慢地不再是我想要的,
變得獨立之後開始恐懼依賴,即使只有那麼一瞬間我也抗拒,
儘管我那麼那麼那麼地想要就靠在這樣的肩上。
面對人生,我抗拒所有終點,卻又渴望所有的終點,
在這樣的前提之下,我比任何人都更沒有感情,
但卻又同時希望能有人明白我多麼希望其實我需要些什麼。
多年來的獨立讓我變得不願意去說出我想要什麼,
而是拚了命靠自己去取得什麼,透過努力得到的,
我比任何人都更揮霍瀟灑。
已經無法接受任何束縛,那我又如何投入一段關係呢?
當我感覺到受傷,又何嘗不是我自己帶給自己的業障呢?
我太知道我不要什麼,僅僅是我不要什麼,就足夠比他人明確,
而這樣的明確讓我變得捉摸難定。
我不意外我容易錯過,當所有人都在為我擔心的時候,
我只為自己感到高興,我一個人沒有錯,至少我不是流淚。
好扭曲啊!
有時候我也感覺到我自己的病態。
可我樂此不疲。
當我看著身旁的人,對象一個換過一個,
哭著讓一個離開然後又笑著迎來下一個,
我經常滿懷疑惑,為什麼他們能辦得到?
是不是「愛」這個字對他們來說可以這麼收放自如?
對我來說,「愛」太神聖又太骯髒,
我連碰都不想碰。
當人對某樣東西又愛又恨的時候,其實說明了一件事情:
你想要又得不到、你想放下又忘不掉。
這東西在我心裡來回碰撞,我始終都在等待,
或者說用時間驗證,這東西是容易破碎的,
是讓我不會願意花更多心力去捧著的。
於是沒有情緒又沒有道德,這樣的我已然是正常的模樣,
看起來像是我本來就是這樣子的人。
但事實是什麼?
今天跟朋友聊天的時候,我說了最近的狀態,
我說很模糊。
「跟ISO標準一樣。」朋友笑著說。
我忽然明白。
是。
我有架構、我知道需要什麼,但是實際上到底是什麼?
沒有。跟ISO認證一樣。請自由發揮。
我有原則,就僅僅只有原則,我只要知道必備什麼,
但是其他東西只要跟條文有所違背,我就抗拒,
但是抗拒的實質物品是什麼?沒有。我只給條文精神。
我笑著說就是這樣,可能學ISO認證久了就變得模糊了。
只是我想問的是,人生在世,到底有多少人可以如此黑白分明?
我看著浩瀚無邊的星際銀河,我也覺得我看見的都是假的,
還閃爍的光芒,到底在幾千萬幾億光年之外,是不是還一樣閃爍呢?
過去影響我們至深,誰不揹著過去在生活呢?
每個決策、每個選擇、每句話、每個行為,
有哪個是跟你的過去毫無關係呢?
星星如此。
人類如此。
動物如此。
宇宙如此。
可能我的過敏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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