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夢想的尊重

「你有想做的事情，卻做不到的嗎？」

那女孩回答：「我想跳舞。」



這一段是電影《逆光飛翔》的片段台詞。



會提到這個，是因為昨天跟一位朋友去參觀公司，

他問我工作的狀況，我很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

於是臉色不太好看。



後來，他說：「你好像不想工作，只想當明星。」



知道嗎？這種感覺多差勁。

像是《逆光飛翔》裡的女主角，拼命的想跳舞，

卻因為家庭的關係，被媽媽的一句「念跳舞有什麼用？」而否定一樣糟糕。



我、很、不、爽。



「工作跟喜歡音樂是兩回事。」我冷著臉說。



我從來沒有否定過你的工作，也願意去體諒、了解你的工作，

可是如果你無法理解我對音樂的熱情，那你就不應該這麼說。



我對於我喜歡的事情沒有辦法放棄，

所以我花更多時間、更努力去學習，

我從來不要求你的肯定，但沒必要用「工作」這件事情來打壓我想做的事情。



我願意花錢花時間，去跟老師學習更多的樂理、技巧，

甚至從最基礎的單音慢慢練習，

不就是因為我不曾否定自己、不曾放棄，

所以我才能有機會站上表演的舞台，分享音樂的美好？



我不輕易談夢想，因為知道在我做到以前，說再多都是空談，

可是當我願意分享，讓更多人發現音樂的美妙之處時，

你卻這麼對我說，把分享時的美好都變成了一種功利現實主義，

親自踐踏了一個人願意付出的心。



你的好感度讓我直接歸零了。



因為你無法了解，每一個夢想都需要被尊重、被鼓勵。

救贖

那組密碼仍然是你的數字。



原來最重要跟最難忘是這樣，你對我說過的話還是那麼清晰，

甚至幾次我修改金融卡密碼時還是會輸入成你的，

然後驚醒，趕緊取消改回來。



到底在想什麼？



腦袋空泛不已，想起你，就像一顆石頭丟進一間空蕩的房間一樣，

發出清脆的迴聲，聲聲孤單。



那麼久之後，你說的話，不論成熟或幼稚，

我還是記得，還是會在夜深人靜時拿出來。



我忍不住問自己，

為什麼對於你，我那麼的難以忘懷？



我給了自己很多假設性的答案：

也許你在我那麼愚蠢的青春時期，還是願意那麼認真的愛我。

也許是你在我愚蠢的青春時期，讓我終於瞭解這個世界的正反兩面。

也許你是在我那麼愚蠢的青春時期，痛的最深刻，卻恨不了的人。



對你永遠都帶著那麼些微的愧咎，愧咎於，

當初在我還能夠的時候，為什麼不願意伸出手拉住你，

好像逼自己長大一樣，告訴自己，走了就是走了。



但其實答案是，

我希望你過的好，就不能被我打擾。

而我並沒有勇氣，去求取你的一個如過往般親暱的回答。



搖尾乞憐的愛怎麼會是我要的呢？

那時候，我不停這樣的問自己。



這些陳年往事終於要過去了。



活到現在開始看的見死亡的形狀，

也總讓我從睡眠中尖叫驚醒，

我不知道這樣的情況會不會好轉，

但面對恐懼，我希望我可以有更大的愛與勇氣，

去獲得壓倒性的勝利。



謝謝你曾經愛過那麼傻的我，

現在的我與你認識的我已完全不同，

我會持續改變自己。



希望我們都能成為更好的人。

旅行的高度

回首那段旅程，我們都獲得很多。



不論是你陪著我走，或是我跟著你走，

這一路上我們都分享彼此的見聞與角度，

互相扶持、學習成長。



清晨的街道冷冷清清，卻多了靜謐的安詳，

隨著太陽的高度改變，每個城市都會有不一樣的風景。



你還在汲汲營營嗎？

追求著看起來很近，卻總讓你落空的希望？



為什麼不停下腳步，稍微的，喘口氣，

然後抬頭看看周圍幾乎已經看膩的景色。



也許在你沒發現的角落裡，一個未知的植物已經發出嫩芽；

或是你常走過的牆上多了一幅新的塗鴉。



每天每天，都在改變，現在覆蓋過去，未來覆蓋現在，

不停走向未來的我們，眼前可能是終點，

但那些讓你落空的希望，難道就不曾存在於你的周圍嗎？



金錢、名利、性、權力，

多少人因著追求而失去了當時童真般的夢想。



每一個未來都有恐懼，

但不要因為恐懼，而失去了愛和勇氣。

Word

猛獸血紅的眼神

我愛你的眼神



無法被滿足的渴望

一次次脹破心臟

在你伸手摘下那朵花時

被刺傷

血流一地



卻 笑 得 更 艷 麗

Word

他咬破了

如箭、如光、如同所有尖銳

刺穿心臟強烈的痛覺

令人暈眩

血腥的氣味狂野

浮躁不安

煽動眼神



好不好吧 就這樣

能不能呢 你拒絕



如光、如箭、如同所有尖銳

自己的模樣

旅行的第二天，台中的夜晚即使深夜仍然喧囂，

民宿的冷氣、小小的窗台、一個人睡的雙人床、

漂亮的透明玻璃茶几、了了無幾的旅行隨身用品、

一台高畫質類單旅行機、裝滿了戰利品而沉甸甸的包包…

這些不熟悉的陌生、又陌生的熟悉都再再提醒我，

我是一個人，脫離原本的生活環境，而我在另一個裝滿友情的城市裡。



第一天的行程看了很多風景，美好的、天馬行空的，

讓自己對陌生的想像放肆，也看清楚了那個朋友面前的自己。



台中的夜景是不同於台北的，如果說台北的夜景是金色絲線編織而成的網，

那麼台中的夜景就是又遠又近的、若有似無的神祕。



夜景公園很漂亮，山上的空氣冷冽，拍不出那深深烙印在腦海的熱情，

於是談了很多、說了很多，我聽人家說過，每一盞燈都是一個家，

每一個家都有他們自己的故事，台中這裡的故事充滿了光。



第二天的行程很快就殺到郊區去了，換上了方便行走的便裝，

一步一步的踏進了清水，究竟走了多遠我並不知道，

原來清水的公車站牌很少很少，隨處都能見到農田，

看見了好多新奇的事物，經過一段荒草瀰漫，

竟意外發現有個植物長得像是熱狗串上的模樣，

我跟打特陳因為好奇而停下來，摘下一小段，細細研究，

堅硬而柔軟的外表隱藏的是千絲萬絮的內在，

像棉花糖一樣。



我們兩個大笑著。



也看見了公車司機是如何用可怕的速度從我們眼前掠過，

經過的高架橋下有漂亮的彩繪塗鴉，以及設備簡單的小公園，

那裡很寧靜，沒有聲音，但卻很涼爽，我們在那裡拍下了不少照片，

打特陳還跟那裡的阿嬤聊起天來，每個人都這麼熱情、純樸。



鄉下最令人迷戀的魅力也許就是這裡。



沒有喧囂嘈雜，儘管交通不便，生活卻很輕鬆，且簡單。



回到民宿已經是下午三點多，我累得不成人形，

洗了個澡，沈沈的睡去，回復我的體力，

然後阿北熊打來，又是一個聚會，

原本計畫的是要去附近的咖啡館小聚，

沒想到變成逢甲夜市的美食品嚐之行，

阿北熊很貼心，體驗到了一點屬於巨蟹座的溫柔，

雖然書恩說那其實是假象，但我還是笑了。



接下來又是打特陳，繼續逛逢甲夜市，

我有些疲乏，但是打起精神以後，我買了不少戰利品。



介紹了打特陳跟阿北熊認識，打特陳顯得有些尷尬，

但是兩個人還是簡單的打了招呼，聊了幾句，

彷彿接力賽似的，輪流將我餵飽。



打特陳打趣著說：「原來外出靠朋友是這樣子的。」

我說：「所以下次來只要準備民宿的費用就夠了。」



我們又再次的笑了。



回到民宿，我窩在窗台那裏想著，

也許朋友就是這樣，不會讓你感覺到匱乏，

彼此之間都有一種默契，要讓對方都感到開心，

覺得這趟旅行來的並不後悔。



我像是走在時間線上，朋友們一個一個的站在線上等著我，

疲倦時扶著我，餓了時餵養我，迷路時指引我，

從來沒有過一種我是孤單的，且是一個人的感受。



「貴客」。

他這麼說。



才知道這種被當成VIP照顧的感受是多麼不同，

而我原來真的是這麼的被細心呵護著的。



旅行已經走了一半，我知道後面的時間裡還有你們會一直在，

告訴我：「可以打電話給我。」



這兩天的回憶好豐富，才短短兩天，接力著與不同的朋友見面，

看起來多麼忙碌，卻也讓我更能真實的看見，

原來我的模樣，是這樣的自信。



謝謝你們。

這兩天陪著我的朋友。



接下來的兩天，我會用空閒的時間，一個人，走完藝術般的台中。



眼界開闊了嗎？

我會讓自己走進深層的睡眠裡好好的休息，

然後睜開雙眼，收盡台中的美。

因為愛

愛這個字太氾濫，所有人都在使用。



我愛你、你愛她、他愛她、她愛她…

從Hebe的「Love」這首歌可以探究一點點的面貌。



這首歌最後也提出質疑，

為什麼不愛自己？



安排了這一趟單人旅行，搞得像是懇親會，

行程上規劃了很多朋友的見面與邀約，

感謝台中朋友的鼎力支持，我也盡力的安排使所有人都能見到面。



但是最後兩三天我還是留了一個小空檔給自己。



不論是回民宿寫作，或是沈澱忙碌時間裡的混亂，

對我來說都是很重要的一環，

我可以漫無目的的行走，也可以自在的、隨意的，

跳上其中一班火車或公車，就走進了我沒見過的城市角落。



剛剛想起了漢昱說的斜角巷，我還是不知道那是在哪裡，

但我想一定是個很特別的地方吧！



如果這趟旅行我可以獨力完成，

那我想，也許會養刁了我的流浪癖。



五天四夜的旅行，我出發前想了很多，要帶這個、帶那個，

但其實最後整理好，才發現最重要的行李，是自己的心。



那顆心已經受了太多的傷，太常在夜裡被回憶蹂躪，

面對任何事情都有恐懼，再也無法告訴自己：

「就去做吧！不要再考慮了。」



我逼自己完成的，是出發時的堅決以及不容回頭的規劃，

想像是美好的，但對於這一趟旅行卻沒有想像，

我知道我想做的是什麼，這對我來說、對大多數人來說，

已經彌足珍貴。



愛自己並不是一種自私的行為，

而是在血流成河、遍體鱗傷之後重新檢視傷口，

找出自己真正需掉的，然後，去滿足它。



別再讓自己有匱乏之虞，

生命極其短暫，沒有更多的時間可以讓你說：「下次吧。」



準備好了嗎？

出發吧！



PS. 我還是沒收到綺貞的專輯到貨通知，這是逼我買兩張嗎？Q_Q

途徑

有時候，回憶需要一條路，你才會看到，

當時的畫面究竟是什麼模樣。







一句平淡無奇的歌詞竟然讓我忽然間想起了你，

於是又找來了影片。



那時青澀的我，還說我一定要跟你合唱。



但沒想到，唱完以後，卻是彼此之間的終點。



讓往後幾年的我，都無法再聽見這首歌；

讓往後幾年的時間裡，都說著這首曲子不該出現在我們的生命裡，

我們就像海鳥跟魚，相愛只是意外。



只是我們永遠都看不見當時璀璨閃耀的珊瑚海。



你還在，我仍在，那些對話都在，

如寶貝般小心翼翼的收藏，

沒有勇氣的我始終沒辦法去面對，

但等我有勇氣了，卻不是你教我怎麼勇敢。

問

這麼不成熟的我，還是會怨天尤人。



脫離一個環境之後，從疲倦裡看見自己的缺失，

我沒有 Miss S 的逆來順受，一直以來，個性總是這麼頑強，

不願輕易認輸，也無法接受自己拼了命去努力，卻仍是冷嘲熱諷的環境。



老闆很無奈。



學長從北部下來高雄，週五那天回來，禮拜一約出去，

我把車停在地院附近，看見花枝從我眼前走過，

我撇過頭，眼不見為淨。



那天跟學長並沒有聊什麼，之間看起來好像沒有什麼話題，

但是學長，卻點起煙了。



我沒見過他自己點起煙，五專時認識，他幾乎不煙不酒，

我問他是否還在新竹？他笑了笑，說已經調到台北很久了。



腦袋聽見台北，就想起了G。



學長說他在大安與大直附近，舉了很多例子跟我說那邊是哪裡，

我仍是一頭霧水，我知道的，也許只有101以及三重、蘆洲。



那是我親自走過的地方，那裡的美景我看過。



學長變了很多很多，以前的他瘦瘦的、黑黑的，

我記得的，是他專注於撞球的眼神，

天蠍座的眼神總是這麼深沈銳利。



到了北部，白了很多，也胖了些。



他還是他。



我們去了哪些地方，其實我都說不出名字，

只知道，我來過，但那裏是哪裡，我不知道。



從以前到現在，我的改變除了外在，更多的就是我的想法了吧！

以前說話那麼直接，那麼單純，被騙了一兩次還相信對方不是故意的，

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多疑，我實在想不起那個分水嶺。



秋天已經到了，入夜後，寒風刺骨。



這個七月讓我沒有太大的感覺，我鈍了很多，市檜了很多。



城市是一個容易讓人墮落的地方，在Facebook上看到一些稻田的照片，

我偶爾都會感動，對我來說那是多麼遼闊的景致，

卻已經不再出現於我的生活當中。



看海是我唯一的出口。



那天出去時，在一個港口看見一隻被豢養的哈巴狗，

毛色光澤柔亮，而且胖胖的，我興奮的拿起手機拍照，

旁邊的飼主開玩笑的說：「拍一張要五十喔。」



不知不覺的，竟然搭起了話，胡鬧了一番，才離開那裏。



「你看，跟你好像。」我亮出照片對著學長說。

他似笑非笑，沒回答我。



我開始想著，這樣的表面到底從何而來，

向來都這麼安靜內向，怎麼這麼輕易的就可以搭上話題呢？



讓我忍不住替這樣的自己感到驕傲，

同時又感到厭惡。



好矛盾。



明明一直希望自己可以是這樣的人，

當我真的做到了，又開始討厭起這樣的自己，

好像為了場面，隨時都可以去迎合與嬉鬧。



「拜託，快回來好嗎？」



但在改變的時候，早就知道，已經回不來了吧。



我失望而難過，無以名狀的情緒全部衝上腦袋，七暈八愫。



我問的太多太多了，如果可以拒絕去發問，

那麼就不會有那麼多懸而未決的問題在搖蕩，

走在這條路上，已經有太多的問題要解決了，

我卻還是不停給自己問題。



有太多不需要向別人交代的，說的太過清楚，

輕易去相信任何一個人，就容易被掌握住弱點。



我認真的提醒自己：

「再也不要讓別人手上握有自己的把柄。永遠。」



那麼，就可以盡情的，肆虐。



不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