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12-14

沈澱

在沈澱之後,珍貴的不是那些被瀝乾的、還閃著水光的經驗,
而是像鐵不斷被凹折、敲打、熔煉那樣的,堆疊的痛苦。

你知道這樣對自己是好的,卻感到無限壓抑。

從店裡走回到家裡的時候,我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切,
我戴著耳機,聽著歌,想不起來到底是哪一首,
總之綺貞柔軟的歌聲如刀一樣,割過了我的雙眼,
眼淚也就這樣無法控制的掉落了。

以為的溫柔、以為的安全,原來都不過是自以為,
我改變不了那些根深蒂固的過去,改變不了他的承諾,
在這麼一瞬間裡,我忽然明白了原來這個距離,
是雙方一起建立起來的。

我從來都沒有抱著誰傷害了誰的想法,
然而這樣的行為卻深深地讓自己受傷了。

多麽殘忍。

原來傷害自己的人,都是我自己。

一直都沒說,新系列作品,
是赤裸的去面對自己的那種痛苦。
有時我在清晨甦醒,我的靈魂甚至還是溼的。
遠遠的,海洋鳴響並發出回聲。
這是一個港口。
我在這裡愛你。
我沒有公開發表,只是不斷地回想、不停地寫,
這不是一部輕鬆的作品,他太真實。

我甚至還不明白我應該給予他什麼樣的結局,
如同面對人生那樣,我無法去預測他應該會是什麼樣的走向。

我坐在外面,然後看著人來人往、看著人群移動,
再看著紅燈與綠燈的秒數、看著手機地圖給我的導航⋯⋯
明明都在同一個地方啊!我怎麼覺得這裡又陌生又熟悉呢?

我不該存有情緒,在這種關鍵時刻,
於是我步行移動,然後擦去眼淚。

那樣的倔強。

「已如流沙了。」我淡淡地想著。

2016-12-13

在銀河裡的少女體/2

她丟了一顆星星

劃過大氣層
人們抬頭望著
低頭許願

她不要的
他們要了

在銀河裡的少女體

在銀河裡的少女體
閃閃發光的
可愛的
藏著一個孤單的靈魂
渴望被豢養
一轉身又逃到銀河裡了

真的不需要有王子病公主病的人出現在這個銀河系裡他們應該
要很完美的被配成一對怎麼可以出來破壞其他應該要在一起的
人呢傷害了別人又傷害了自己所以千萬不要做這種事情啊反正
最後受得了的人就會繼續下去受不了的就會離開又何必替他們
擔心什麼呢不如就好好的繼續在銀河系裡當個知足的少女體吧

她丟了一顆星星

2016-12-12

諾亞方舟

時間是死亡的河
諾亞方舟就停在那
我搭上了
看著河流旁的事件

不遠處的房子燃燒著
火紅的顏色在天邊渲染成漸層
消防車消極的沉默

從哪裡彷彿聽見
若有似無的
尖叫
吶喊
哭嚎聲

有人被推擠
人們神情慌張的踩踏著地上的屍體
毫無憐憫
一張張扭曲的臉
不符合人體工學的姿勢

狂奔
紅眼
往諾亞方舟的方向追

我神情淡漠
眼神儘是憐憫
原來到了告別的時刻
沒有人能大方與從容

我向左方望去
卻見到一家人
安詳的
溫柔的
擁抱著彼此
面帶微笑
細聲禱告

此時水平面開始上升
尖叫
哭喊
不絕於耳

我看著那一家人勇敢的跟這個世界告別
一直到最後一句禱告詞
被沈入水裡

時間是條死亡的河
我搭上了諾亞方舟

2016-10-30

變動的墜落

其實不應該這麼下標題的。

的確是變動的,但「墜落」這個詞彙卻顯得哀傷些。

我其實明白的,也該體諒的,但我沒說的事情真的太多太複雜,
我不想拿來為難任何一個人,於是也就這樣一個人悶悶地想著,
確實不開心、非常非常不開心。

我彷彿被什麼東西拉住了,而我的理智告訴我,
這些事情是不該被用來牽絆我的。

今天我寫了一段話。

「再也不要被任何的人事物牽絆住自己,既然已經是心之所向,就不要猶豫了。」

多情並沒有什麼好處的,
我弄丟了那把鑰匙。

也許不是弄丟的,而是刻意丟棄的。

我的直覺確實在恐嚇我,警告我離開以後可能的發生,
其中我最害怕的就在裡面,甚至我能預料那種漸行漸遠。

因為終究,最後的交集都失去了。

我會大方地說再見。
因為我擁有可以自在失去的氣度,不讓神用憐憫的眼神望我。

2016-07-29

To C

你知道嗎?

時間開始變得模糊沒有刻痕,
我分不清白天黑夜的時序該怎麼排列,
彷彿累了就睡,醒了沒多久,
疲倦了再睡,我不知道今天該是什麼樣子。

然而,最讓我難受的一件事情是,
越是出現回顧,越是讓我清楚的知道,
我正一步步的走過那個傷痕累累的自己。
越是讓我明白,你的冷漠儘管很痛,卻是對我最好的選擇。

你知道我真的無法不聞不問。

每一次的分手,對我而言都是不會有未來的結束,
我知道這句話一旦說了、而我點頭了,我就不會再走回去了,
學會對於這樣的失去釋懷、明白未來不能依靠著別人給,
這是我那麼珍惜的原因,每段戀愛都是最後一次,因為它不會再重來。

到了最後,試著看淡。

To C

從分開到現在,也快一年了吧?偶爾看見你的照片,
還是會緬懷一下,感嘆的對自己說:
「妳很堅強,在這樣的戰亂裡存活下來了。」

而我也就這樣單身了快一年。

我無從得知你的近況,也不願再用電話或訊息打擾你,
遠遠的想著或許你也過得很平穩,
依然在意著你的家人與你在意的事情,並且為這些努力付出。

我們愛過,但兩個人並不適合在一起,
你要的,是你身邊的人都能好好的,
而我要的,是一種對人生的追尋。

我們的目標不一樣,於是有了衝突,
一開始怪罪你,是我被情緒綁架了身心,
冷靜了這麼久才明白,本來就不適合的人,
又何必非要綑綁在一起?

有過幾個喜歡的人,但無疾而終的原因,
我想是因為我不想帶著過去,經營下一段感情。
綁綁說過,真的用心去付出過的人,是不可能忘得掉的,
也許不會再難過,但是心裡永遠都會替他保留著一席之地。

所以,我也要過得好好的。

就算我無法驕傲的走到你面前,讓你後悔你的放棄,
我也要走回到我原來的路上,繼續我的旅行。

我的眼淚不再為你掉了,而現在的我想起你,會懂得微笑。

謝謝你來過我的生命。
距離這個承諾,剩下一個月了,
而下個月我替自己安排了兩場旅行,
我會帶著浪浪以及即將結束的心情,走完這段旅程,
接著再開啟一段全新的,只有我的旅程。

2016-06-29

力量

到了後來,仁哥一直關注我的動態,我知道他的擔憂,我也相信,能約得出來的朋友,願意用實質的行為去認識我的朋友,都比較真實。

仁哥告訴我,我終於願意去面對我應該要完成的課題,他很替我感到高興,我終於肯了解,我對於文化傳承的執著,他很支持我,他說我也有個冰櫃,讓我可以冷靜。

是的。

他看得很透徹。

我很少會在一個人面前,像是被剝光了盔甲一樣,被看得那麼真實、那麼透徹,他的一言一語都在提醒我,我所擁有的美好一直都在,我應該去經營,如同阿雙一樣。

我很驚訝。

雖然他口口聲聲的喊我老師,但我知道,他才是我人生的老師,他一步步的指引我,當我談到東港的文化、當我提到音樂與文學,他的反應都讓我知道他看見我眼神中閃耀的光芒。

他大笑,他告訴我:「妳很適合去做文化。」

「妳很聰明,我第一次見到妳就知道,我知道妳會不同凡響,但是不要困住自己,執著沒有不好,但如果這個執著讓妳不快樂,那麼,看見水溝,就把這執著丟掉吧!」

「妳的聰明,會讓妳更上一層樓,我相信以後再見到妳,妳也許會是個老闆,我就得叫你小淇老闆。」

我大笑,我說,我沒想這麼遠。

「對!就是不應該想這麼遠,把眼前的目標完成,再想下一件事情,人生就是這樣。」

「只有完成了一個目標,給自己一個成就感,妳才會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走。如果連眼前的目標都不能完成,妳沒有下一步。」

我終於寬慰的笑了。

他從我失戀的時候就認識了我,他是原住民,他是排灣族,但是他看見的那個我,卻比其他人看見的我還要清晰明瞭,他告訴我,如果音樂與文學能給你快樂,那就去執著它吧!有何不可?原住民不是樂天,只是不願意去想太多。想太多沒有錯,但妳困在情緒裡就是錯誤,為什麼妳覺得去王爺廟妳會安定下來?因為那是妳的信仰,因為妳在那邊,妳可以感覺到自己是可以沈靜下來的,那就是妳。

高雄太亂,我待不下去。

是!高雄很亂,但妳為什麼會只想回來東港?

跟仁哥的對談中,他提出了很多個「為什麼?」

這是一個人剛出生時,會一直詢問的問題。

我忽然想起我小時候看過的一部動畫,叫做十萬個為什麼。我會一直記得,是因為我真的很愛問為什麼?我常常問的就是為什麼?大人們偶爾會細心解釋、偶爾累了就說小孩子不要問這麼多。

但對我來說,保持好奇,是認識世界的方式。

一如我看《背對哈瓦那》那時,從書上看見綺貞說她在馬奎斯的《百年孤寂》時說到:「世界太新,所有的事物,都需要用手去指。」

我不懂語言的時候,我只會噫噫啊啊的用手去指,當我知道那些事物有名字了,我才懂得要求。

都是反思啊!

我想起我國小念書時,老師諄諄教誨,要我們懂得睡前回想一整天發生過的事情,然後好好反省,哪裡不好、哪裡做得很好,好的,就鼓勵自己、激勵自己,不好的,就反省自己、鞭策自己。

我一直到國中,都是這麼做的,怎麼一離開屏東我就忘記了呢?

這對我來說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

不能這樣。

蘇打綠的青峰說過:「幸福就是,不因為去追求過多的幸福,而感到不幸福。」

你知道他想說什麼嗎?後來我才懂,他要我們懂得珍惜與知足。這是當頭棒喝!

幸福額度裡,他很直接,他把所有可能的不幸福都告訴我們了。是,愛不到那個人,該恨嗎?出門要豪華車或隨緣份?如果達不到你要的,要扔嗎?

有一部電影叫做《我就要你好好的》,威爾說:「妳可以的,妳可以做到任何事。」威爾離開了,但愛就是這樣,愛的力量很強大,它無法讓妳可以豐衣足食、無法左右生死,但它可以滿足妳心靈。

如同仁哥與阿雙一直鼓勵我,我還是擁有很多,我應該珍惜與經營一樣。

我對文字有敏銳度、我對音樂有特殊的熱情、我對攝影有不同的角度,為什麼不努力?

仁哥問我:「為什麼不投資自己?」

我回答不出任何答案。

我荒廢自己太久了,久到我都忘記自己是誰。

「的確,人偶爾會忘記自己、丟棄自己,但是妳要知道並且相信自己的心,保留好的那一部分,妳的心就會帶妳前往生命的出口。」

「妳這麼漂亮,對我們來說,妳對音樂又有天份,為什麼要放棄這些?」

我忽然間獲得了很多很多的力量。

是啊!怎麼可以?

後來仁哥問我:「妳現在都沒交男朋友啊?」我笑了。我說:「一個人生活沒有不好,感情並不急。」他認同的點了點頭。

如同他所說,若是妳的執著是火焰,將會燒傷妳的肌膚,就不要堅持去拿它了,這不是逃避,而是妳知道在妳沒有萬全的措施下,妳會傷害到自己,等妳有能力了、有保護措施了,再去做這件事情,妳才會更知道什麼樣的決定是正確的。

不要被情緒影響。給自己一個冷凍庫。就像我一樣,當我被工作影醒到情緒,我會先放著,我會說我去冰櫃,摸摸冰塊、降降溫,讓自己冷靜了,再回來去思考這些脈絡,適時的將自己抽離當下的情緒,才能把事情做好。

我說:「這方法很特別。」
他說:「人生充滿著挑戰,每天起床很累很想睡,但如果妳把它想成是跟瞌睡蟲挑戰,跟他說我一定要起來,這不是很有趣嗎?工作不開心、努力了卻依然無法做到,這已經不是妳的問題了,妳盡力了,妳不開心,那就走吧!去找一份適合妳、而妳也快樂的工作就好了。」

我忽然感到興趣。

他叫我老師,但在這一刻,身為原住民的他,想法比我還要更寬宥,我非常的快樂,這是一個非常有意義的對談,他所提醒我的,其實原來都是以前阿雙鼓勵我的。

他說:「以前看得出來那個煮菜阿姨看妳時,眼神裡的擔心,很明顯,我這麼說妳不要介意。但是後來她對妳已經可以開心的笑了。妳的失戀分了四個階段,第一個階段是妳責怪他,第二個階段是妳責怪自己,第三個階段最長,」他在桌上畫圈圈說著:「妳偶爾會因為回到第一或是第二階段,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妳開始回到自己身上,妳想要完成學業,妳開始把第三階段放棄的自己,都給自己一個交代。這樣很好!」

我點點頭,我的感動與滿足無法言喻。

原來在這個網路時代,以為所有人都會因為我的文字而對我產生曲解,但仍然有人能看出,我的不同。

他笑著說:「我是過來人啊!」接著點起一根煙。

謝謝你。

雖然你總是叫我老師,但是,你才是我人生中的導師。


2016-06-15

握緊的力氣

去了澎湖三天兩夜,雖然旅行社有點落漆,但依然玩得很開心,
然而在這些過程裡,我忍不住的去想,如果有那麼一雙有力的雙手,
可以不用那麼溫柔、可以不用那麼貼心,
僅僅是只要再我即將跌倒的那一刻,用力將我拉起,
那該是多麼美好的事情。

那一天浮潛,我看著他們,
原來幸福可以這麼簡單。

在濕滑的礁石上,他牽著老妹的手,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我看著這個背影,忽然覺得感動。

「放心,就算你快跌倒了,他也有力氣把你拉起來。」

老妹這樣對我說的時候,我忍不住想要知道,
該是什麼樣的安全與依靠,才讓她可以這麼放心的把自己交出去?

一個男人,可以不用很帥、可以不用有健美身材,
只要有能力在危及時刻保護好自己愛的人就夠了。

我在脆弱的時候,遇上了C,
他把我保護的好好的,為了我站起來,擋在我面前,
那個背影至今我都沒有忘記過,
這是我愛上他最初最初的模樣。

我沒有忘記那個背影,我沒有忘記他的堅定,
他卻忘記了我們之間承諾過的未來。

什麼樣的力氣才可以這麼剛好呢?
什麼樣的愛,才可以這麼動人心弦呢?
彷彿,整個世界就只剩下兩個人。

他可以不用很好,但是這趟旅行,
讓我重新看見「愛」的面貌,
我能肯定的是,他真的真的,很愛老妹。

這樣就夠了。
這比什麼都重要。

有的人,給不起那麼奢華品質的生活,
但是卻願意把自己有的一切都給出去。

有的人,給了那麼高尚奢華的日子,
卻只給了那麼十分之一。

那段時光,我蓄著長髮,
穿著紅色的軍裝外套,瀟灑自我的奔跑、大笑,
在你給我的安全範圍裡肆意的舞動。

我那麼自由,卻是你給的。
你那麼相信我,相信我玩夠了,回頭你會等待我的擁抱。

對不起我曾經那麼任性,
你說的沒錯,再也沒有人可以像你一樣,
這麼這麼的容忍我、這麼這麼的把我看得那麼好。

握緊幸福的力氣,不能太用力,
我會開始學會放輕自己的力氣,
不會有下一個你,但是我會用你的方式,好好愛自己。

2016-06-05

那些曾經

向來都很希望自己可以成為那個進退有據的人,
至少夠聰明、夠瞭解自己,
懂得該怎麼做才能保持一個最完美的距離而沒有傷害。

發現問題了嗎?

沒錯。
就是距離。

原來想要沒有距離的跟每個人接觸,
就是一種最大的距離。

而我給了自己一年的距離,就像我距離你一年,
也遠離那些過去一年。

其實我很難過,因為這一年的極限,就快到了。

然而我沒有變得更好,
我沒有辦法更耀眼的走到你面前,
告訴你我經歷過的那些故事,
因為你的手,已經牽著她了。

那一瞬間,我像是一個提著行李,
卻發現已經沒有家可以回去的旅人,
那些曾經的美好、曾經的快樂,
都在這一年的距離裡逐漸消失殆盡。

是誰這麼狠心呢?
能這樣一把火就燒毀了,不留餘地。

這承諾我仍然緊緊守著,
我沒有給任何人名分、沒有給任何人機會,
當他們走到了我的心前,輕輕的敲了門,
我只是又加上了一道鎖,
這是我的美好,我看著那些感情遺產,
默默的想念著曾經有多麼快樂。

席媽告訴我,你還是很愛我,
可是我沒有勇氣再去相信你,
即使只有那麼一點點的希望火花被燃起,
我即使燃燒了自己我也要將它踩熄。

很痛。

我依然痛著。

我給不起一段新的關係,
我介紹不起新的感情,
他們想要的,我沒有一樣能給,
我是沒有未來的人。

我接受了。
我就這樣選擇獨善其身,
不要再去浪費其他人的青春了,
不要再去耽誤其他人的時間了,
我一個人慢跑著,我不需要有人陪著,
那麼努力的讓一個人的生活過得精采。

我看見的美景與感動,我一個人享受,
路上再多風景,沒有你,我也可以。

很逞強嗎?

沒關係的。

我可以寫很多的愛,但我不會再愛了。

2016-05-31

[段落] 側臉

「所以妳等一下可以坐在我的右邊嗎?」在大笑後,他冷靜下來,很認真地說。
「為什麼?」我張大眼睛問。
「呃…其實…坐左邊也是可以啦。」他尷尬的回答。
「不對不對,你一定有話沒說,告訴我,為什麼?」我賴著他,非要他說。

他低下頭,靦腆的笑著,欲言又止。

「說嘛說嘛。」我拉著他的手晃啊晃的。
「就…我覺得我的右臉比較帥…我想要讓妳看到的我,是不論何時都很帥的那一個。」他才說完,尷尬地大喊:「唉唷!不准笑我啦!」

我藏不住笑意,忍不住大笑。

「天啊,你太可愛了,我真的好喜歡你哦!!」我撲上去抱著他,就是一陣亂親。

原來生活可以這麼輕鬆幸福。我輕輕地想著。

在遇到你之前,好像那些錯誤都是為了讓我成長,以為已經再也沒有任何的希望,再也愛不了誰,可是你的出現,卻讓我萬籟俱寂的心,又開始有了迴響。

你的單純、你孩子氣的模樣,甚至是你害羞的臉,都像一顆顆的石頭,丟進心裡,引起陣陣的漣漪。有人說,這是暈船了;也有人說,我已經醉了。但對我來說,這是最清醒的一刻,讓我知道,原來我還有能力去愛誰。我不擔心未來了,我不怕我再也不能愛了。你給的幸福就是這麼單純,像一杯水一樣,沒有任何雜質。我願意就此沉溺,即使從來不曾弱水三千,也只願意喝你這一瓢飲。

2016-03-13

困難

想不起來有多久沒有上來說說話。

昨晚感到十分的疲憊,明明知道這些都只是一個過程,
那麼拼命要撐過去的過程,卻怎麼樣都輸給了過去。

欸!
那些一直叫我走出來的人,為什麼你們要活在過去?
是不是因為剛好我們都在過去裡,
所以你才能自以為是的叫我趕快走出來?
是害怕過去太擁擠嗎?

其實還是會有點酸酸的,
遇到了一個困難就用過去的困難,
讓眼前的困難看起來不那麼困難,
這麼做,反而讓我好了很多。

那麼過去的困難到底該要有多強大才能這樣?

其實我不太懂。

但若是可以一直拿過去的困難來打敗現在的困難,
那麼我當時的絕望以至於想死亡的念頭,
似乎也就不那麼的會被苛責了。

只是轉念想想,那時候都那麼困難了,
現在還能走出來,要真的能有多困難?

了不起不過就是幾條傷疤以及幾份藥而已。

這條命啊,說貴,也還真的是很貴重的,
沒有什麼賤命一條的說法,就僅僅是這樣而已。

花了那麼多錢那麼多心力想去救回來的,
搭上的不是只有世俗的金錢而已,
還有那被吊高高,懸空擺盪的心啊!

你說,能不貴重嗎?

說來也挺可笑,所謂的貴重與貧賤,
原來或多或少還是有一點點人為的因素存在著。

自己看不起自己,多少還有別人看得起你,
只是最後還是只能自己看著自己,孤芳自賞,
這至少還有一點高傲的孤絕來顯得自己的意境絕美。

昨晚聽著聽著,也就更倦怠了些。

好像沒辦法像以前那樣,去努力做些什麼了。

2016-01-22

致 過去

12月份的日子很難熬,每天除了醉還是醉,
最慘的是,我生日那一天,我吞藥了。

但我沒有死。

我強韌的跟蟑螂一樣的活了下來。
沒有洗胃、沒有昏迷、沒有緊急送醫。

以上所有需要急救的過程都沒有,
這就是我吞藥的下場。

然後活過來以後,我酒喝得更兇,
我的生活過的更為放縱,
一直到了一月開始了新工作,
這狼狽不堪的日子才逐漸有了良性循環。

1/21 週四

今天我回到了我的人生軌道上了,
我有一個很棒的工作,一群很有愛的同事,
還有讓我很放鬆的工作環境,
而我依然不停的接觸著音樂,沒有放棄。

上班前,情緒沒來由的低落,
這些日子以來,追求我的人很多,
我拒絕的人也很多,但我從來都不覺得這有什麼,
那一刻,我很想回到楠梓去看看,
那是我跟你生活最久的地方。

我應該要在上班前坐在那個公園裡,
點起一根煙,看著眼前的往事一幕幕的發生,
然後吃著我們都覺得還滿好吃的水餃,
但是時間不夠,我只趕得上一年前的那個回憶,
而我走進那裏,依然感到膽顫心驚。

即使,我若無其事的,與飲料店老闆聊起天來……

緬懷不該帶著膽顫心驚的情緒,
應該是要和平的去看著過往而毫無遺憾。

所以我今天上班前幾乎是虐了一遍自己,
多自私,嘴上說著緬懷,卻是想見到C。

我認識了一個長得好像C的人,
想C的時候,我總會想要約他出來說說話,
就算心裡很清楚,他就是他,不會是C,
也不可能是C,不管有多像,不會就是不會。

我自私的拿他來替代掉C了,卻沒敢承認。

一年了嗎?
我給自己的一年像是一種輪迴,
非得逼自己過完了所有相同的節日,
用著單身的、一個人的身分去走,
我才能了解到,我對你或者是你對於我來說,
到底有多麼重要。

我不再輕易找人來替代模糊,
於是我寧可讓追求我的人離開,
也不願意放棄心裡面的你。

我是自私的。

而且,很自私。

但這是我對我自己、對過去、對現在都負責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