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5-28

關於工作

雖然現在的工作非常苦悶,

加上有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忽然間爆炸的不定時炸彈讓人很有壓力,

但是待在這裡也有一段時間了,問我是否學到什麼,

我想,不能說是沒有。



剛進這裡工作時,我每天看到的案件、案發地點等等,

都覺得原來這個社會就是這樣,

不管走到哪、不論民風多純樸,

只要有人存在的地方,就一定會藏汙納垢。



我從來都不知道我每天經過的那條路原來發生過製毒買賣,

我從來都不知道我每天看見的地點原來發生過性侵案件,

這些我不知道卻活生生發生著的事情讓我感到不安與惶恐。



後來習慣了,變的冷血了一些,

更清楚明白我要如何保護自己才是正確的,

時間繼續往後走,我開始對工作有了很大的質疑。



「律師」,以前對我來說,這個職業代表的叫做正義。

我知道打官司需要很多費用,但是我也相信律師是為了正義而努力,

等我發現原來事情從來都不是這個模樣的時候,

我的信念崩毀了。



不。這只是個職業,跟信念與正義無關。

職業只是用來賺錢用的工具與名字,跟信念怎麼會有關?

只要有錢,即使你殺人、謀殺,你還是可以躲過不少法律刑責。



後來我對工作失去了熱情,剛巧時間也走到後段,

主管開始進行很多莫名其妙的挑剔與攻擊,

這樣的情況剛發生時,我會像是被踩著尾巴的貓憤怒不已,

輾轉得知原來主管帶病,在同事勸說下,選擇了體諒。



但這並未換來風平浪靜的美好結果,相對的,情況惡化了。



忍無可忍,感覺到自己已經到了底限,終於決定離職,

這些日子以來的同情與憐憫變得很可悲,

也慢慢的了解到,同情是有極限的,一但消耗完畢,

就不會再對這個人有任何的同情,

沒有人可以用病當做藉口來要求任何人都對他退讓,

是他選擇了這樣的生活,為什麼卻需要由我承受?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我真的懂。

當它活生生的應驗在自己的生活上時,真的懂了。



快六月了,這僅剩的兩個月我會好好過日子。



所以,工作讓我學到什麼?

也許與任何專業技能都無關,

卻讓我更了解自己,也改變了更多我的人生觀。



專業很重要嗎?

不,心靈的成長才是最重要的。

2012-05-23

享受生活

生活也好、工作也好,我有好多好多的話想說。



以前看過一句話,他說:

「老天不會讓你白走一趟路,你走過的每段路,都有你要學習的地方。」



其實以前我很不屑這句話,非常,

但這份工作之後,歷經了很多很多事情,

生活的平淡讓我把工作看成最重要的一件事情,

於是變得誠惶誠恐,小心翼翼,得不到讚賞認同,就緊張兮兮。



然後,經過了前幾天接近決裂的痛哭之後,

忽然間明白,工作不過只是人生其中的一項東西,

包括我之前的工作也是。



我忽然間明白對於工作我可以很輕易的放棄,

只要他無法讓我得到我想要的成就,

但是對於現在的感情卻不能說放就放,

在我下決定的那個晚上,我掉了比以前還要多的眼淚,

我拼命問自己:明明很快樂、明明就很幸福,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跟蛋餅淺聊一下,他說:「要是失去他,你不是難過,是一蹶不振。」



忽然間懂了,真實的了解到,

從此之後,再也不會有人像他愛我那樣的對我好。



我知道我執著,急著想要在周圍朋友都比我強大的時候竄出頭,

但是,我是不是對於我想要的成就,太執著了呢?



我的目標是我要能給家人過安穩的生活,

但如果我連自己都無法快樂的過日子,

那我怎麼安心的完成我的目標?



生命不該只是創作,而是認真的享受,

享受生命的過程。



然後終於明白那句話,原來這段路我沒有白走,

因為不適合的工作太多,適合的太少,這並不是我的錯,

如果無法以一個讓我感到自在的姿態為這份工作賣命,

那麼即使薪水再高、成就再好,都只是假的。



旅行變成了一種具有強烈提醒作用的放鬆,

在忙碌之餘告訴你:抬起頭,多看點不同的世界與觸角。



我很快樂。

因為即使我失去了,我也會知道,

只是緣份結束而已,並不是我真的那麼糟。



我已經做好準備要迎接下一個挑戰了。



在這樣有限的生命裡,

不要再浪費自己的情緒在那個只佔據你生命線上不到萬份之一的對象身上。









希望我能做到。

加油。

:D

2012-05-16

生氣

常常會因為自己莫名其妙的行為而生氣。



追求著別人的認定、學不會肯定自己,

在這些不停傷害自己的過程中把自己關進最深的黑暗裡……



上一次摔車後,身上多了不少傷口,

連陪我上山下海的小Jog也多了很多擦傷,

母親節回家那天被小Jog摔車後磨出的銳利割傷了膝蓋。



很痛,但也只有那一下很痛。

老妹說傷口很深,但是我卻逐漸失去痛覺。



我忍不住想:是不是我成了刺蝟時,也是這麼樣的傷害別人?



陪我上山下海的夥伴,我知道你很氣,

氣我傷害自己、氣你無能為力,

每天陪著我卻不能替我減輕一絲的痛苦,

只能保護著我,讓我在危險的環境裡受到最小的傷害與損失。



好多時候我都希望你能把我當孩子,

讓我的想像自在的飛揚,

可是我回不去了,那樣的天真。



受了傷的身體也許只是裂了縫,

但受傷的心,卻是缺了口。



我給你的,我要不回來。

而我失去的,我也找不到了。

2012-05-13

你知道

嘶吼過後真的能讓傷口好轉嗎?



其實並不行。

那只是一種情緒的反撲而已,實在與癒合無關,

就像你在打架的過程裡一直被壓著打,等你起來以後,

也一定會全身爆發猛衝過去攻擊對方一樣。



夜晚是最可怕的時段,

可怕的不是那些鬼怪傳說,

而是無形、巨大且具有壓迫性的,

寂寞。



我這禮拜收到了老媽的來信、老爸的簡訊,

都是問候,很慚愧的,我讓他們知道了我工作其實沒有這麼順利,

最讓我驚訝的是老爸的簡訊。



我收到的當下,一直在想:我透露了什麼訊息嗎?



可是印象模模糊糊,似有若無。



我的確前陣子走到半崩潰的狀態,

是精神層面的半崩潰,行為變得很失序,

可能是命不該絕,我忽然之間,醒了。



我很在乎工作,非常在乎,

但是因為這份在乎,我卻可能會賠上我自己,

在那麼一瞬間我覺得很不值得,

這份工作並沒有給我很大的成就感,

我卻這麼的在乎,到底,憑什麼?



人活著總會有好多好多的挫折跟問題,

週五那天晚上去幫小風慶生,

我貪杯,多喝了一些,但意識意外的清晰,

情緒放了點,情感多了些,可是意識卻清晰很多很多,

忽然間我分不清楚我是在夢境或是在現實,

我不該有這麼多這麼強烈的情緒,不是嗎?



我享受當時的我,因為終於可以不再害怕了,

下場是:酒精侵蝕了我的軀體,我因此累了一天。



最後,在這一片胡言亂語當中,

看見我那自卑著,希望你愛著、又害怕的傲嬌。



因為我相信只有你看的見我真正的模樣,

所以,我也就可以這麼自在的,活著。





「不要讓我失望。」

其實是最殘忍的要求了吧。

憑什麼呢?我忍不住想問。

到底憑什麼呢?

2012-05-08

不足以被了解

想起什麼了嗎?



現在對情緒變得好冷漠、好冷漠,握緊了拳頭,

手上握著的是雙面刃,我血流不止。



隱隱約約感覺到傷口被掀開了,

現在問起我,也許我也忘記是誰這麼殘忍,

竟能不顧我的眼淚,把所有的不堪都挖出來。



我問了赫謙,為什麼我這麼渴望得到你的認同,

為什麼會被你的一字一句徹底影響了我的心情。



那組密碼,我不鎖了。



我發現這一切都失去了意義,明明是情人,

為什麼卻要像諜對諜的進行攻防戰呢?



身體的自由,心的不自由,

我的一舉一動都牽扯著綑綁在心上的荊棘,

你的一句話輕易的就能讓我情緒崩潰。



赫謙說:因為他是妳的精神支柱、妳的唯一。



唯一?

我忽然間,不明白這個詞的意思。



近來我變得敏感且易傷,強制把自己隔離在情緒之外,

是不想繼續傷害自己,但很多時候,如果不是理智拉住我的手臂,

那些惡夢,我相信還是會重複上演。



我非常討厭這樣的開端、非常討厭我現在的脆弱,

朋友都不敢苛責我,才明白你對我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我很真心,不可數的真心,也很脆弱的真心,

於是他們都不敢對我說他們的真心。



早上醒來,會發現我的溫暖是你替我蓋的棉被;

晚上回家,會看見你為我買的晚餐,熱騰騰的放在桌上。



可是這樣的自由,卻開始讓我恐慌不已。



小王子馴養了狐狸,於是狐狸說:

「從此以後,不管你到哪裡,我心裡都會有你。」



我克制不住眼淚的掉了。



你馴養了我。



我回家時笑了,我知道我應該要笑,不能給你負擔,

那些看起來無事的平靜是因為我不是我了,

隔離感變得好重,連我都知道騎車時,

握住油門的右手是多年來的反應而導致的。



我的身體很努力保護自己,我的心卻不停傷害身體。



我的真心不是可以拿來被利用的物品,

不是一個你需要關心,我就必須給你的感情,

那雙注視著我的眼神開始飄移不定了。





我的野蠻,也開始只有我自己欣賞。





你一如往常說我很好,

我不懂好在哪裡。



你也累了吧。

我總是這麼不相信自己。

2012-05-01

敘舊

三年。



看起來不長不短,見了面才知道其實看起來長大成熟的模樣,

心裡還是住著一個小孩,因為對生活過度妥協,所以被關起來。



我走過了五專時的回憶,也更新了腦袋裡新的記憶。



我每說出一件過去,就用現在覆蓋下去,

過去到底存在於哪裡?無邊無際,令人恐慌。



喜歡靠海的地方,喜歡聆聽海浪的聲音,

只有在海的面前,我才知道真實的我的模樣,

因為渺小,因為水的溫柔。



於是我不需要再繼續偽裝自己,在面對這個冷血殘暴的社會時,

不需要繼續穿上盔甲,揮舞著武器去攻擊任何一個會傷害自己的人。



在父母面前,即使過的不好也說自己很好。

在阿雙面前,就算受了委屈,也要自己挺過去。

每個人都不好過,憑什麼要他們又來負擔我的情緒?



這個不完美的完美,維持的面貌原來這麼讓人疲憊,

我總是不停對自己說:「再撐一下吧。」

然後這句話就成為了常態,因為不想被當成脆弱的琉璃,

於是要自己一層一層的長出堅硬的皮甲。



心於是就不再柔軟了,到了最後失去了愛的能力,

不懂得付出,因為害怕被傷害後的痛。



時間列車載著人類、載著過往、載著傷痕累累的回憶,

每個人都一樣、每個人都很公平。



心裡面那道好幾年前的傷疤,也許,也用很緩慢的速度,復原了。